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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壹篇關於戰爭的感人文章

兄弟墓 鬼子壹進村,大家就知道,鬼子是沖那批藥品來的。 鬼子還是沿用慣用的伎倆,把村裏人都趕到壹片空地上,周圍架上機槍,然後再挨家挨戶地搜。搜了半天,什麽也沒搜著,鬼子的刺刀上卻挑滿了雞鴨鵝等活物兒,還有偽軍牽著羊,抱著豬仔,畜禽們此起彼落的叫聲使沈悶的空氣熱鬧起來。 這批藥品是八路軍遊擊隊伏擊鬼子的運輸車弄到手的,還打死了十幾個鬼子,所以,鬼子中隊長伊田非常惱火。當他們接到線報,藥品就藏在這個村裏時,就糾集隊伍瘋狂地撲了過來。 伊田對付中國人的辦法只有壹種,就是殺人。 天氣很熱,蟬的叫聲使人們更加煩躁。 伊田緩緩抽出了指揮刀,刀在陽光下變成了壹道寒光。 伊田說。藥品的,就在這個村裏,不交出來,統統死啦死啦的! 伊田把指揮刀向下壹劈,槍聲爆響,站在人群最前面的十幾個人扭曲著倒在了血泊中。 伊田把指揮刀向上壹揚,槍聲停了。 伊田說。藥品的,能不能交出來? 人群無聲。連孩子的哭聲都止住了。 伊田的指揮刀作勢欲劈…… 慢著! 隨著壹聲斷喝,村長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伊田笑了。露出了兩個大鮑牙。伊田把指揮刀壓在村長細瘦的脖子上,妳的,知道藥品的下落? 村長冷冷地說。知道。藥品就是我親自藏的。 人群騷動起來,有人大聲喊。村長。那藥品是八路軍傷員的命根子呀! 村長像沒聽見壹樣,兩只閃著紅光的眼睛緊盯著伊田的眼睛,只有我知道藥品藏在哪兒,讓這些無辜的村民都走,我就告訴妳。 伊田緩慢而堅決地搖了搖頭,妳的。必須先告訴皇軍藥品的下落。這些人才可以活命。 村長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說。好。我可以先告訴妳。藥品就藏在關帝廟後面的樹林裏。 人群頓時亂成了壹鍋粥,叫罵聲掩蓋了蟬的鳴叫。 村長,妳個漢奸! 王八蛋!老子早晚殺了妳…… 村長的臉劇烈地抽搐了壹下,眼裏有淚花在陽光下反射著兩粒白光。 伊田將指揮刀插入鞘內,向後揮了揮手。 機槍手都撤了下來,包圍圈取消了。 人們四散而逃,有兩塊碎磚頭不知從哪兒飛過來,壹塊砸在村長的臉上,另壹塊砸在村長的胸上。 伊田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妳的,帶皇軍去取藥品,皇軍的,重重地賞妳。 村長走在隊伍的前面,後面是荷槍實彈的鬼子。 村長走得很慢,邊走邊回頭向村莊張望。伊田有些不耐煩了,接連推了他幾把,妳的。快快的…… 從村裏到關帝廟,也就二裏路,村長卻走了大約半個時辰。 村長帶鬼子剛走到關帝廟前,從廟後的林子裏飛出了壹顆子彈,正擊中村長的前額,村長壹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鬼子的軍醫趕緊跑過來,摸了摸村長的胸口,又探了探他的鼻息,沖伊田搖了搖頭。 伊田惱怒地拔出指揮刀,向小樹林壹揮! 機槍、步槍、沖鋒槍壹起向小樹林狂掃,樹林裏變成了壹片火海。 伊田在小樹林裏壹無所獲,又帶領鬼子們趕回村莊時,發現村子裏已經空無壹人。 伊田垂頭喪氣地收兵回城,半路上,卻遭到了伏擊。壹百多個鬼子。全軍覆沒。 這次伏擊是八路軍魯北支隊的壹個連和縣大隊聯合幹的,戰鬥結束後。縣大隊的張政委就命令調查壹件事:誰開槍打死了村長? 事情很快查清楚了,是縣大隊有名的“神槍手”魯懷山開的槍,當時。他帶著幾個遊擊隊員就埋伏在村口,本是想伺機營救全村的鄉親的,卻因人手少。壹直沒法下手。就壹邊差人找縣大隊匯報,壹邊繼續監視鬼子。沒想到。後來村長叛變。竟然帶鬼子來關帝廟取藥品。他就在暗處打了壹槍。 張政委壹拍大腿。嘿!這個魯懷山。真是太莽撞了!那樹林裏根本就沒有藥品,藥品在村長家的地窖裏呢。 但組織上並沒有追究魯懷山,因為情況已經非常清楚,村長是想引開鬼子,讓鄉親們免遭鬼子的殺害。等鬼子發現上了當。村長最終難逃壹死。而魯懷山以為村長已經叛變,在那種特殊情況下,實在沒有辦法也來不及向上級請示。在原則上講也沒有錯誤。 但是,魯懷山最終還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當天。他就用那條令鬼子聞風喪膽的“神槍”自殺了。人們在他那槍的槍柄上,發現了他刻下的壹行歪歪扭扭的字:槍,是不可以隨便開的。 張政委知道了後。半晌無言。 在張政委的主持下,縣大隊將村長和魯懷山合葬在了壹起,並在墳前立了壹塊石碑,上面刻著三個大字:兄弟墓。 埋葬了兩人後,張政委才眼含熱淚對同誌們說:大家可能還不知道吧。村長是我的親生父親。而魯懷山同誌。是我父親的結義兄弟呀! 豐碑紅軍隊伍(wǔ)在冰天雪地裏艱難地前進。嚴寒把雲中山凍成了壹個大冰坨(tuó)。狂風呼嘯(xiào),大雪紛飛,似乎要吞掉這支裝備很差的隊伍。 將軍早把他的馬讓給了重傷員。他率領戰士們向前挺進,在冰雪中為後續部隊開辟壹條通道。等待著他們的是惡(liè)劣的環境和殘酷(kù)的戰鬥,可能吃不上飯,可能睡雪窩,可能壹天要走壹百幾十裏路,可能遭到敵人的突然襲(xí)擊。這支隊伍能不能經受住這樣嚴峻的考驗呢?將軍思索著。 隊伍忽然放慢了速度,前面有許多人圍在壹起,不知在幹什麽。 將軍邊走邊喊:“不要停下來,快速前進!” “前面有人凍死了。”警衛員跑回來告訴他。 將軍楞了壹下,什麽話也沒說,快步朝前走去。 壹個凍僵(jiāng)的老戰士,倚(yǐ)靠光禿(tū)禿的樹幹坐著。他壹動不動,好似壹尊塑(sù)像,身上落滿了雪,無法辨認他的面目,但可以看出,他的神態十分鎮定,十分安祥:右手的中指和食指間還夾著半截紙卷的旱煙,火已被雪打滅;左手微微向前伸著,好像在向戰友借火。單薄破舊的衣服緊緊地貼在他的身上。 將軍的臉色頓時嚴峻起來,嘴角邊的肌肉抽動著。忽然他轉過臉向身邊的人吼道:“把軍需處長給我叫來!為什麽不給他發棉衣?” 呼嘯的狂風淹沒了將軍的話音。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走開。他紅著眼睛,像壹頭發怒的豹(bào)子,樣子十分可怕。 “聽見沒有,警衛員?叫軍需處長跑步過來!”將軍兩腮的肌肉抖動著。 這時候,有人小聲告訴將軍:“他就是軍需處長……” 將軍楞住了,久久地站在雪地裏。他的眼睛濕潤了。他深深地吸了壹口氣,緩緩地舉起右手,舉到齊眉處,向那位跟雲中山化為壹體的軍需處長敬了壹個軍禮。 風更狂了,雪更大了。在雪很快地覆(fù)蓋了軍需處長的身體,他成了壹座晶瑩(yíng)的豐碑。 將軍什麽話也沒有說,大步走進漫天的風雪中。他聽見無數沈重而堅定的腳步聲。那聲音似乎在告訴人們:如果勝利不屬於這樣的隊伍,還會屬於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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