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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種治療龐的藥方

如果妳問我世界上最難的選擇題是什麽,我的答案絕對不是父母愛人落水先救誰,或者是保護壹個大人還是壹個分娩中的孩子。這些問題看似糾結,其實不難做出判斷。但是,有壹種問題會讓妳的理智和情感不斷交鋒,妳根本無法做出選擇。妳不知道該怎麽做,不知道現在的決定對不對,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後悔。

這就是我現在面臨的問題:在家人的生命之火即將熄滅的時候,我該讓他繼續沒有尊嚴的活著還是尊重我的意願,放棄治療?

我說的這家人是我爺爺。嚴重的腦梗塞和心肌梗塞讓他苦不堪言。他住在我現在工作的醫院。這是他去年第十次住院。

爺爺本人就是內科醫生。退休後,他開了壹家小診所。所有來看他的人都是鄰居。他每次只收取很少的費用。用他的話來說,我這個年紀的孩子都成家了,不用我操心。我是壹個口吃的老人。為什麽要收這麽多錢?只是方便鄰居看個小病。

他每天都很開朗,偶爾打打麻將,經常寫小詩自娛自樂。他寫了壹首詩《天地良心》,只有兩句話:雖無起死回生之術,卻有拯救世界之心。我印象深刻。我現在還記得,現在我有他寫滿詩詞的筆記,積累了行醫經驗,我保證爺爺會用電腦整理筆記,把他的實用偏方和小竅門分享給更多的人。

我是我爺爺最喜歡的孫子。因為我在醫院工作,他認為我繼承了他的衣缽,並以此為榮。和他聊過的人都知道,他的大孫女是個醫生,經常上電視(我會經常出現在鏡頭裏普及壹些營養學和醫學知識)。

我從小是爺爺奶奶帶大的。我奶奶在我三歲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所以我和爺爺奶奶的感情特別深。他是壹個好廚師。每次見到我,他總是親切地跟我打招呼:“娘娘腔來了。妳想吃什麽?”我以前很愛豆芽粉絲,也很愛他做的西紅柿雞蛋湯。我回去見他,他老人家肯定會給我準備好的。

壹年到頭手腳冰涼。小時候,他經常把我的腳放在懷裏。後來長大了,我又不好意思做了,他就會捂住我的手。他壹看到我,總是習慣先摸摸我的手,嗔怪道:“怎麽這麽冷?”然後他用他不太大方的手掌握住我的手,直到我的手暖和起來,如此循環。

爺爺年輕的時候個子不高,老了也只有1.5米左右,而我有1.67米。每次我去看他,他臨走的時候總是把我帶到路邊,然後跟我開玩笑說:“我們父子倆站在壹起,就是尼克松和鄧小平。妳是尼克森,我是鄧小平,哈哈哈。”我會說:“董同誌,妳好好保重,以後我代表黨和國家來看妳。”他總是微笑著答應說再見,還不忘俏皮地向我致敬。這個對話我們已經談了幾十遍,已經成為我們之間的默契。

這樣的日子年復壹年,直到去年過年,壹場突如其來的意外打破了平靜,爺爺因為感冒復發了。被送到急診科做CT檢查,發現腦部有大面積梗死。從那以後,他的左肢就不能動了。但他仍然是壹個樂觀主義者。他每天努力鍛煉四肢,晚上看自己喜歡的年代劇。除了活動上有些不便,生活似乎和以前沒什麽區別。壹個月前,我們的大家庭特意聚在壹起慶祝他的八十大壽。他還笑著品嘗了奶油蛋糕,我特意給他拍了張照片留作紀念。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三周前,他晚上起來小便時不小心摔倒了。從那以後,他的健康每況愈下。壹周前,他又摔倒了。這壹次,他的頭直接撞在桌角上,受了重傷。他被送往醫院急救。我去拜訪他,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面前這位面色陰郁、疲憊不堪、無法下咽的老人,應該就是我的爺爺了。我的眼淚壹下子就出來了,兩個星期前那個不肯接納我的老人,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當他看到我時,他做了個手勢,艱難地向我伸出了手。我的手壹碰到他,尖銳的溫差讓我縮回了手。我趕緊搓搓手,跟他解釋:手太涼了。我過會兒會和妳握手。他搖搖頭,向我伸出手。我知道他想遮住我的手。他總是這樣。我哭著握著他的手,直到我的手和他的壹樣溫暖。

我離開時吻了他的臉頰。爺爺最喜歡我吻他。他咧嘴壹笑,這是他那天第壹次笑。道別時我說:“董同誌,妳要好好保重,我明天來看妳。”他不能像以前壹樣把我送到路邊,但還是像以前壹樣和我握手敬禮。

我叔叔和媽媽問我爺爺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麽吃怎麽喝,因為他吞咽困難,甚至喝水有時也會嗆到。我說只能去醫院鼻飼,舅舅就去和他商量。我爺爺的意識壹直很清醒,他行醫壹輩子,很清楚這壹點。他搖頭,拒絕去醫院輸液,拒絕插鼻飼管。大家輪流哄他,他壹直搖頭。

我知道,爺爺。他不想再接受治療了。以前他遇到壹個病重,治療痛苦的病人,經常會跟我們說,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就放棄治療。他總說:“我活到這個年紀,不想受那個罪,不想給孩子帶來負擔。還不如去找妳奶奶,她等了我這麽久。”

可是舅舅和媽媽作為孩子,怎麽忍心放棄治療呢?他們吃不下飯,以他的身體狀況撐不了幾天,我們不顧他的反對,把他送到了神經內科的病房。

雖然住院了,爺爺得到了妥善的治療,但是身體狀況還是很不好,用主治醫生的話說,隨時都有可能過去。他只能24小時躺在散發著消毒水味道的床上,連翻身都需要孩子的協助。因為他不會說話,他想做什麽只能用眼神和孩子示意。我們只能反復問他:妳餓嗎?妳想尿尿嗎?妳想拉屎嗎?還是想翻身?他只能搖頭點頭回應。

插上鼻飼管後開始大小便失禁,每天都裹著尿布和毛巾。然而,他不想活得如此有尊嚴。從那以後,他就開始和我們打架,想盡壹切辦法拔掉留置針和鼻飼管。我們不得不輪流照看他,24小時和人呆在壹起。昨天中午,我和他單獨在病房裏。剛開始他假裝撓手,看到我在回消息,但沒怎麽註意他那邊。我立即抓住機會拔出管子,被我的負荷抓住了。爺爺看著我,眼神裏明顯流露出懇求。我心如刀割,但還是沒有放手。我們反復勸他配合治療,不要亂來。爺爺當時點的很好,但是昨晚趁叔叔午睡的時候偷偷拔了鼻飼管,又堅決反對。

家裏就是否繼續用鼻子餵爺爺,開了壹個小小的家庭會議。醫生建議繼續插管,滿足他的營養需求。親戚們反復討論後,最終決定尊重老人自己的意見,不再插管。明天舅舅就帶爺爺回家,讓他在最舒適的環境裏度過最後的時光。

現在我坐在他床邊,含著淚,左手牽著他的手,右手敲著這篇文章。他看著我,艱難地用幾乎不能活動的右手在眼睛裏擦著眼淚。向我示意:快擦眼淚,別哭了。

我想起了《最好的告別》中的壹段話:

我知道這是現在最合理的選擇,也是最符合爺爺意願的選擇。但是我不想說再見。我知道他現在很痛苦。他每天靠毒品生活。他不能說話,吞咽困難,甚至不能自己翻身。但他畢竟還活著,在我能看到他的地方,我能摸著他蒼老的臉,和他說話,叫他爺爺。我不想說再見,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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