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因地制宜”的治療思路指導下,《內經》提出了“西北氣,散寒,東南氣,收溫”等具體的治療方法。王冰註意到:“西方和北方的人皮厚,人人都吃熱,所以散寒為宜;東南人,皮薄皮開,吃冷食,要保暖。即在氣寒的地區和季節,要適應寒氣而用藥,宜散則寒;在氣溫炎熱的地區和季節,首先要適應溫熱的氣體來用藥。原因是西部和北方人皮膚較密,很多人喜歡吃熱的食物,所以病後散寒往往是合適的。東方人和南方人皮膚薄,皮膚開放,很多人喜歡吃生冷的食物,所以病後接受適當的溫度治療往往是合適的。只有在氣不合時,氣不合時,才應該用相反的藥物來糾正。《蘇文怡法方藝論》也說:“所以聖人相雜以待,各有其位。所以,因異而治百病的人,會知道治療的大致情況。壹是要求醫生根據天氣、地理、生活習慣、體質等不同情況,采用不同的治療方法。第二,主張根據患者的具體情況,多種治療方法和措施可以組合使用。第三,強調醫生要準確分析病情,合理選擇治療方法。所以治療不能只關註疾病本身,還要註意地理環境對人體生理病理的影響。
《內經》認為,無論疾病是否具有時間周期性,其治療也要考慮時間的問題,避免“削天”之弊,這也是“因時制宜”治療思想在臨床應用中的重要體現。具體來說,在原方的基礎上,可以隨時加減藥物,或管事時調臟,或管事時護臟;可以選擇寒熱較緩的藥物;可以用反輔助法等等。
比如高力用羌活愈風湯治療中風,並建議此藥可常服,但不可失四時輔,所以半夏、人參、柴胡等。春季宜加樞少陽;夏季加石膏、知母、黃芩,防火助風;防己、白術、茯苓等。在漫長的夏季加入健脾利濕,運化中州四方;秋季加入厚樸、藿香、桂枝,促進肺氣的釋放,緩解秋季中風;附子、肉桂、當歸等。冬季補充命門之火,固本培元,輔助冬月主方。又如李時珍在《本草綱目·序》中雲:“春天,存酸增甜,以滋養脾氣;夏季,存苦增苦養肺氣;長夏,存甜增鹹滋養腎氣;秋季該省辛辣酸味滋養肝氣;冬天省鹽增苦養心。”而朱丹溪認為,如果妳在夏天著火的時候潑溫水,那將是錯誤的。另壹方面,程中嶺認為醫生吃藥失去了四季的寒冷、炎熱和涼爽是壹個很大的錯誤。
另外,適時吃藥也是“因時制宜”的內容之壹,無論用針與否,都要隨時間采取不同的措施。《靈舒威·齊星》中說:“如果妳等待合適的時間,疾病可以及時得到治療,如果妳失去時間,妳將無法治愈。如張仲景強調石棗湯要“平而丹”服用,即因手太陰,肺應應陰,充分發揮藥物的瀉下作用。在葉的《臨床指南醫案》中,僅各種方劑的服用時間就記錄了近百處。例如,早期使用溫補腎陽的產品,後期使用健脾的藥物;上午滋補腎陰,下午健脾壯陽;趁早吸下焦,黃昏入純甘燥。《內經》中也有未發病時服藥的理論,如瘧疾綜合征的治療。故《瘧論》雲:“方之興則滅,因其衰則興。」
這裏用壹個醫案來說明經典的用途。《王孟英醫案》載:翁家順生了壹場熱病,千庫林寺僧未治。文和龔醫生都負責生化湯的加減,對劇有利。請咨詢孟贏,脈搏軟滑。嶽:身體陰虛,熱內生,產生新血,為發熱。但是,譫妄是最嚇醫生的證據,渴熱飲就像虛寒的證據。宜猜測為風寒表散,血瘀疑襲,貼用生姜。大家的桃、桂、陰被搶,病越來越重。孟用犀角地黃湯,加金銀花、石膏、、石斛、梔子、貝類、花粉、蘭草、菖蒲、玄參、竹汁、竹茹、竹葉等。十多劑後,舌頭上突然布滿汙穢的皮毛,氣息噴出。味道很難聞,手像冰壹樣冷,頭上也在冒汗。鹹的叫做絕望。孟贏說:生命力也。因陰虛熱邪,給了他清營涼血法。服用十多天了,漸漸撼動了營陰,驅邪了。這是苔蘚。但此元素較弱,不能用戰爭解決,所以四肢冰冷,汗只來自頭面部,並非陽虛。經常用甘寒沖洗後,越三日出汗,暑熱消退,四肢暖苔。從始至終,犀牛角* * *服了三兩許,沒有犯壹次相抵觸的藥。三江大氣低濕,天氣溫暖。傷寒的證候很少,但多為濕熱、風溫。另壹個人體質軟脆,不想被藥物清洗。所以他只用甘寒清透的藥物,漸尋之,邪不傷而去。如果妳在北方,即使妳服用了幾百劑,妳也會對這些藥物壹無所知。除非妳加入硝酸鹽和黃色來凈化,否則邪惡不會消失。所以葉的方法在江浙壹帶很有名氣。而吳身邊,大名鼎鼎的幽姬。換個地方都壹樣。“因地制宜”也是明智之舉。
按:患者產後發熱表現為譫妄、嗜睡。醫家都是以虛寒為理論,用生化湯溫經散寒,對疾病非常有利。但王孟英根據因地制宜的治療思路,將陰虛熱邪確定為深證,加減犀角地黃湯,療效顯著。由於三江之地環境濕熱,其人體質較弱,多因陰虛,易發生濕溫、風溫。北方人身體強壯,生活在幹燥寒冷的環境中,容易出現寒癥。在治療上,壹定要增加黃、芒硝的藥性,以祛熱邪。南北方地區不壹樣,居民生活環境不壹樣,處理方式也不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