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壹個雜技藝術節在武漢開始了。有人稱雜技為中華民族的文化遺產。在國外,他們特別推崇中國雜技裏的“柔術”——好像外國人無論如何都不會。我看過這種“柔術”表演。所謂“柔術”是壹種象征性的描述,說壹個人的骨頭是“軟”的,是可以折疊的。我見過壹個雜技演員站下來,上半身向後轉180度。我也很驚訝,壹個這麽年輕的女孩就有這樣的技能,甚至崇拜她。但今天,那些感覺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壹絲莫名的悲傷。
練雜技,就不用細說苦了——中國的雜技演員大多不像吳橋(中國雜技之鄉)那樣在生活中練,而是壹味地練,和運動員壹樣苦,尤其是練柔術。眾所周知,人的骨頭並不軟——除非得了“佝僂病”,而“佝僂病”患者可能連身子都折不起來。所以柔術是從孩子開始訓練的,因為孩子的身體還沒有發育完全,韌帶還沒有發育完全,而柔術的關鍵就是斷韌帶:這個是相當殘酷的。練柔術的時候,都說什麽都動不了:沒有韌帶,骨骼好像失去了協調性,無法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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