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不知道,我的名字藏在壹張宮牌裏。
我的雙手成了流水線的壹部分,我的身體也簽了名。
合同,頭發正在由黑變白,留下噪音,跑來跑去。
加班,工資...我看穿了無聲的白熾燈光。
看到投射在機器上的疲憊的影子,慢慢移動。
轉身,低頭,沈默如壹塊鑄鐵。
啊,啞語的鐵,充滿了陌生人的失望和悲傷。
這些在時間中生銹的鐵,在現實中顫抖的鐵。
我不知道如何保護壹個沈默的生命
這種沒有名字和性別的生活,這種靠契約支撐的生活。
從何說起,月光下在八人宿舍的鐵床上
照亮的是鄉愁,是在機器轟鳴聲中悄悄調情的愛情。
還是那個停靠在工資單上的青年,這個世界有多浮躁?
安慰壹個虛弱的靈魂,如果月光來自四川
然後青春被回憶點燃,卻在壹周七天的流水線上熄滅。
其余的,這些圖紙,鐵,金屬制品,或白色。
合格的單子,紅色的次品,白熾燈下,我還是耐得住寂寞。
而痛苦,在匆忙中,是溫暖而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