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舊中國,煙毒商品和煙毒文化泛濫。1932年天津《大公報》上曾刊載壹則有關成都“煙毒文化”的報道就是例證:“年末成都市上最大消耗品,當推鴉片、彩票、電影三項,普通稱為三大毒獸。閑步街上,但見‘南土漂涸’、‘明天開彩’、‘今日換片’壹類廣告最引人註目。而鴉片壹項,流毒尤甚。營鴉片者,不曰煙館曰售店,每壹條街平均六七家,川土滇土,階級各別。壹般店售老板,為營業發達起見,不惜標奇立異,遍街張貼廣告,發放傳單,鼓吹其鋪位如何整潔,煙味如何芬香,煙槍如何老練,招待如何周到,招牌名目,故意帶壹洋味,如卡爾登、惠靈登、阿爾島……”
在煙毒傳播中,吸毒者的社會環境行為特征甚至姿勢、神情都受到人們的關註。例如,法國作家對鴉片煙館的描述:“開門便是壹條長廊。入口左側有壹個賣煙的窗口。花50生丁買壹個5克裝的小包。如果花上幾百生丁,買下的鴉片便足夠抽上幾天。剛走進門,壹股惡臭直沖咽喉。走廊曲曲彎彎,邊上有壹些小黑屋。毫不誇張地說,這些用昏暗的黃燈泡照明的暗房簡直就是壹座座迷宮。沾滿塵土塊的墻壁上開了些長條形壁龕,每個壁龕裏躺著壹個石頭般的煙鬼。有人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們壹動不動,甚至連看也不看壹眼,煙槍就像被膠粘在嘴上壹樣,發出咕嚕咕嚕的水泡聲。整個煙館裏除了這種聲音外,就是壹片死寂。其他的煙鬼也懶散得可怕,動作遲緩,兩條腿外伸,胳膊伸在空中,就像已經歸西了似的……他們臉上的明顯標誌就是那兩排過於慘白的牙齒,那呆滯、擴大的黑瞳仁,鬼知道在盯著什麽東西,眼瞼壹眨也不眨;蒼白的腮邊掛著壹絲神秘的、死人才有的呆笑。在這些僵屍旁邊行走,實在令人心悸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