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彩色玻璃花環
路過浣紗溪時，他看到壹個白衣粉紅的姑娘，光著腳，壹步壹步地踩著溪中凸出的鵝卵石。發絲如瀑，遮住了她白皙的臉龐，只留下靈巧的蝴蝶翅膀般飄動的睫毛。他微微壹笑，欣喜若狂。女孩顯然沒有註意到他的出現，淡淡的笑聲如銀鈴般，與山澗的靜謐肆無忌憚。
哦親愛的！
小心！
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就在女孩差點滑倒的時候。擡頭壹看，他緩解了緊張的情緒，女人的臉頰紅了。
姑娘，妳知道從這裏去古城的路嗎？他抱拳，禮貌地點點頭。女人說好，順著小溪往上遊，看到青石板就過橋，走半個小時。
他走了，但腰間的香囊卻在此時破裂，直墜入浣紗溪。他愛惜自己整潔的鞋襪，生怕被淋濕。他只好看著香囊像船壹樣飄著，眉毛變成了壹個四川字。這個女人的眼中有壹絲狡黠。看著他無助的背影，她撅起嘴，輕輕淺淺地笑了。
他叫葉爍，是孤城城主符曉專程從精武山請他回來的妖人。妖控是壹個很大的族群，世代居住在鏡山，擅長巫術。在所有人的眼中，它是壹個神秘的族群，充滿了關於行藏和詭異的傳說，有著常人無法理解的過去或未來。
除夕之夜，符曉在東瀛閣舉行了盛大的宴會。燈與燈之間，鬢與影，衣與香交織。新月之夜風平浪靜，他頻頻與前來敬酒的人喝酒。他話不多，神色略顯茫然，但馬上用微笑掩飾。
這是他第壹次與宇以外的魔族人交往。紅墻綠瓦不是鏡巫山的枯木枯枝；唱歌跳舞都比不上妖主壹天到晚的冷訓和殺戮。雖然他看起來很舒服，但還是有點生疏。
直到壹塊黑紗映入他的眼簾，他的困惑和陌生才在劈啪作響的瞬間崩塌。他看見了她，壹個白天在小溪邊玩水的女人。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眼神很空洞，直直的看著前方，慵懶而不專註，和他們相遇時的天真爛漫大相徑庭。
新月向她揮手致意，但她視新月為陌生人，走上高高的臺階來到肖驍身邊。黑色的紗衣像壹團暗淡的火焰，映照著在新的夜晚不知不覺迷失的心。
她周圍的人叫她花環小姐，新月聽說她是肖驍的二女兒。
整個晚上，瓔珞都坐在付曉身邊，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微笑。如果不是她偶爾喝下杯中的烈酒，新月之夜幾乎會認為她看到的只是壹尊雕像。
在人們即將散去的時候，月光突然沈落，大廳裏的燭臺突然顯得暗淡。沒想到，他前腳壹踏進城，那些梨魔就跟了過來。拔出腰間的魔劍，跳上城樓，藏青色的裙子在夜風中獵獵作響，月亮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剛好過了頭頂的珍珠花。
城裏的人們開始驚呼，關上了門。在街上，那個背著包袱賣洋娃娃糖果的老婦人蜷縮在角落裏，渾身發抖。我又不是沒見過梨妖。那些銀白色長發的小妖精，是由金城的巫師用999天煉制的梨花制成的。他們天生兇殘好戰，而且是神仙，以至於在兩城交戰的時候，金城總能輕松占上風。當戰火蔓延到古城邊界時，梨妖開始潛入城內，騷擾百姓。早上第壹個出門的人經常會在街角看到陳恒的屍體。有時是壹個幹瘦的中年男人，有時是壹個嬌弱的女人，甚至有壹次，是壹個不滿周歲的嬰兒。
蕭想了很多辦法，終究是徒勞。他不得不派人偷偷出城，向鏡巫山中的妖主求助，而妖主要他付出的報酬是壹面鏡子。
鏡子是壹面魔鏡，關於它的傳說數不勝數。或者可以穿越古今，也可以起死回生。最後，每個人都夢想著把它據為己有，但所有人都不知道魔鏡能創造什麽樣的奇跡。包括沙沙聲。
那壹夜，新月夜魔劍沈迷於三只梨花魔的鮮血，墨綠色的液體從屋頂瓦片的縫隙中蜿蜒到地面，像涓涓細流。這讓他想起了浣紗溪，想起了浣紗溪裏的美女。他的心微微壹動。
第二天壹早，新月懷疑自己產生了幻覺，但當他起床時，他清楚地聽到壹陣笑聲，如銀鈴般，在門外的回廊上徘徊。
新月之夜，他推開門走了出去。笑聲的主人離他只有三英尺遠，手裏拿著壹朵濕漉漉的雛菊，招呼著迎面而來的女仆。新月晚上有點心不在焉，她舉手喊了壹聲妳好。那個女人轉過身，沒有換白色的衣服。
是妳嗎？
是妳嗎？
他們又壹次同時出聲，第壹眼就認出了對方，頑皮地笑了。
新月之夜的疑惑就此解開。他知道她叫劉力，是古城主的長女，和花圈是壹個模子刻出來的。要不是兩人性格對比鮮明，連父親都難以分辨。
二、劍花蒼涼
他到谷城已經是第二個月了。依舊是濃濃的夜色，黑紗輕舞。他叫她，瓔珞小姐。她微微轉過頭，看了壹眼新月之夜，繼續撥弄著罐子裏的晚霞。
這花是妳種的嗎？
瓔珞點點頭。
妳為什麽總是呆在室內？
瓔珞停下腳步，淡然，她說有，也許妳只是沒看見我。
要是妳能像劉力壹樣快樂就好了。新月低聲嘆了口氣，字裏行間流露出惋惜。
瓔珞沒有回答，起身徑直回她住的南苑。霧沈了，新月夜的背影漸漸變成壹股青煙，彌漫在空氣中。包圍空氣，在他能看見的地方，他久久不能離去。他覺得那是壹種淡淡的蒼涼憂傷，讓他感到憐惜和憐憫。白色的玻璃，黑色的花環，是誰讓他去傷害，又是誰讓他去愛。他的困惑就像霧的海洋。
7月14日，鬼節。
在這壹天，古城的所有人都會到城外十裏的飛雀山腳下朝聖，乞求遠離惡鬼。沒想過，還是遇到了壹些小麻煩。
琉璃被發現昏迷在白玉祭壇女媧座下。新月之夜呼喚她，她睜開了眼睛。她不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麽，只是笑著說，我很好，我很好。大家都不知道混亂的人群裏藏著什麽，但是大家都有不好的預感。除夕夜，我望著玻璃，努力精神起來，珍惜壹點點像壹方臟汙的硯臺，包裹著他慌張的心。
就在那時，他的驚慌失措讓他明白，琉璃是他心中壹塊沈重的石頭。他放不下。
琉璃說妳不要擔心，小心守護顧之城，解除妳父親的後顧之憂。新月夜走在琉璃右側，壹路保護她回南苑，來到門口。他說我會的。皺眉如蘿蔔幹。
劉力從懷裏拿出的那個香囊就是新月之夜掉進浣紗溪的那個。她把手舉過頭頂，在新月之夜做了個調皮的鬼臉，說，那天妳不急著拿回來。我以為妳不在乎這個甜包。
新月在夜晚微笑，試圖抓住她手中的香囊，卻意外地握住了劉力無法躲閃的手。琉璃連忙埋下頭，臉紅得像顧郊外秋天的楓葉。新月夜不肯放手，壹個妖主此刻變成了傻書生。
他說，琉璃，任何危險都不能靠近。這個香囊是我壹直在妳身邊保護妳的，妳要好好保管。
轉眼間，又過了三天。
當仆人在新月的夜晚沖進房間時，他撞倒了門口的壹個陶瓷雕像，白色的碎片掉了壹地。
大小姐瘋了！新月之夜，聽到仆人顫抖的話語，我瞬間有種墜落的感覺。琉璃。琉璃。當他喊著這個名字跑到大廳時，他看到蕭的胸口是殷紅的，劍尖的血壹般在含苞待放。琉璃神色呆滯，看著他受傷的父親，再也不敢移動半寸。
這把劍正是她刺的。
新月之夜的出現顯然讓她又想殺人了。壹轉身，她的劍像花壹樣開了，柔美艷麗。他喊，琉璃，琉璃。他不知道壹個嬌滴滴的女人怎麽會突然用劍傷人，只覺得自己的手像鉛壹樣重。他只能躲閃，不敢還手。
終於，在那個新月之夜，他在琉璃背後跳了起來，手掌落在她的脖子上。琉璃倒在他懷裏睡著了，白皙的手指上有暗紅的血跡。
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琉璃的眼睛突然變得空洞，冷得像山上的雪。這讓新月的視力變得混亂，他想起了那個整天穿著黑色衣服的女人。此刻，玻璃幾乎與它重疊。她問新月晚上，妳為什麽在我的房間裏？
新月晚上站起來，他說妳終於認識我了，琉璃。
她苦笑了壹下。恐怕妳不認識我了。我是瓔珞。
花環！這個美麗的名字讓新月的夜晚突然顫抖起來。他只是站在那裏，不知道該問什麽才能弄清楚在他眼皮底下發生了什麽。這時，他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和蕭擦肩而過。幸運的是，他的傷並不嚴重。
但蕭開口的第壹句話竟然是，她是壹個琉璃，壹個花圈。
第三，心碎。
全城的人都不知道，所謂的大小姐和二小姐原來是同壹個人。從劉力牙牙學語的時候起，符曉就發現她的女兒白天像夕陽壹樣明亮，晚上卻像星星壹樣暗淡，並自稱是劉力的雙胞胎姐姐，取名羅瑜。而且琉璃潛意識裏，還有這麽壹個姐姐。雖然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面，但他們似乎認為這是壹件非常正常的事情，從來沒有問過小他們的姐妹在哪裏。付曉無奈宣布，她有壹對長相極為相似的女兒，十七年來從未引起懷疑。
新月晚上聽著蕭的故事，我的心有點慌亂。再看花圈，也是不可思議的樣子。他又看到了她腰間的香囊，想起了與琉璃的親密。他的身體像淤塞的沼澤壹樣深，他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
黑色的花環傷害了他，白色的玻璃是他的愛。新月晚上感覺不舒服，他是不是壹輩子都只會有白天。
馮曉告訴新月晚上去大堂。他說琉璃應該是被梨妖咬了，失去了本來面目。如果不能去除噬心術，我們唯壹能做的就是永遠去除她意識中的琉璃，只留下花圈。
只留下花圈。
新月夜搖搖晃晃地回到房間，放聲大哭。壹個小時前，他還在為自己的愛情無法日夜共存而心痛。這時，他的心不可能再痛了。他只覺得自己的腔空了，心好像沒了。
就像他的杯子，他的杯子他再也不能擁抱了。
因為新月知道，沒有人能解開噬心的方法。瓔珞的影子在他的房間裏，他拂去，卻仍然找不到玻璃的五彩笑容。他的手指上布滿了玫瑰刺。晚風嗚咽，仿佛是為他即將失去的人開的桃花。
因此，新月和黑夜的白天只能讓劉力在昏迷中度過。當夜幕降臨時，他可以放出壹個自稱是花環的女人，還有劉力小姐的雲裝和她熟悉的容貌。而且她越是故意忘記，越是覺得好奇，她開始詢問琉璃的壹切。
除夕夜愛戴有色眼鏡，是她每天晚上臨睡前總會不自覺說的壹句話。
秋天越來越深，壇子裏的夕陽花大多已經枯萎。挾著她的手，觸摸著夜晚冰冷的霧氣，就像她此刻難以言說的心。她對自己說，像劉力這樣的女孩生來就應該受到每個人的喜愛。不像我，她冷若冰霜。
新月之夜已經過去了。他說妳不要再碰琉璃的任何東西，妳要忘記她。她盯著新月的夜晚，瓔珞說，但我每天接觸的只是劉力最深的記憶，妳。新月頓時無言以對。
在寂靜中，他們聽到天津軍隊在城門下鼓噪的聲音，就像沙漠中狂亂的風。四點鐘的天空黑得沒有顏色。
瓔珞跟著新月夜到了城樓，看到馮曉打馬前，孤城的士兵在熊熊的篝火中列隊站好。梨花妖的銀發像是聚集的冷月，讓人不寒而栗。敵陣鼓噪壹停，悠揚的笛聲傳來，空洞地繞著黑暗的天空打轉，像風吹過竹林，又像飛泉入溪。瓔珞的頭部開始有劇烈的疼痛。
新月之夜抱著她，聽見她喃喃自語，我是花環，不是玻璃杯。我知道這是吃人的回潮。他在她耳邊呼喚瓔珞，但他註意到她手心的溫度正在由冷變熱。最後，我堅持不住了。在打破新月之夜的那壹刻，我的眼睛紅得像在燃燒。她壹把奪過朔夜腰間的魔刀，飛身下了城樓，直奔那刷蕭的馬。壹路攔住她的士兵，把刀下鬼都幹了。
新月飛身追上去，用掌風把花圈往後壹推，指向蕭的劍。隨著壹聲脆響，劍如腰斬，斷成整齊的兩截。淡淡的黑紗拂過他舞動的指尖，新月頓時僵住了。但就是在這壹瞬間的猶豫中，瓔珞拔出了發髻上的玉簪，像匕首壹樣觸碰到了新月夜的咽喉。
壹圈圈失去控制的眼睛，在新的夜晚充滿了悲傷、溫柔和絕望。
鼓聲再壹次響起，所有的馬都熟悉了。蕭已經顧不上瓔珞刷刷，領著人馬沖向敵陣。像流水壹樣匆匆流過花環和新月的夜晚，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早晨。
瓔珞的動作凝固了，來不及刺那根細小的玉簪。我從新月之夜可以看出，瓔珞顫抖的意識裏還有壹絲猶豫。他不停地喊，瓔珞，瓔珞。
壹滴眼淚正好濺在瓔珞握著玉簪的手背上。她的眼睛垂下，看著冰冷的水吻在她的皮膚上，旋轉著，然後輕輕落下。她的目光跟隨著，於是她看到腰上有個刺眼的東西在晃動。這是壹個月大的白色香包。新月黑夜我都能認出來，琉璃也能。
此時，瓔珞心中生出壹種喜悅，想要將香囊拽在手裏。她接著用空著的左手解開香囊，新月之夜趁機打掉了她的玉簪。那發夾就像壹朵美麗的煙花，向上飛了壹會兒，又落回地面。誰也沒想到，它落地時會砰的壹聲撞到地面。
山體開始移動，地面逐漸出現裂縫。
第四，鏡面邊緣，灰塵
新月晚上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他伸開腿，直直地躺著，手裏拖著壹個破玉簪。這裏靜如灰燼，沒有人，沒有鳥獸，甚至連山或石頭都看不見。他感到無力，閉上了眼睛，仿佛風從他耳邊掠過。他想到了琉璃和花圈。
就這樣，新月踩著滿是裂縫的地面，朝著他認為可能看到花鳥的方向走去。壹個月，兩個月，壹年，兩年。他沒有找到傳說中女媧失蹤補石形成的五城，也沒有找到銀發綠面梨妖。他只看到荒涼，灰褐色的荒涼。他的頭發快要拖到地上了。
新月的夜晚只是不停地回想，讓他的頭發壹寸壹寸地生長。他回憶起在這個缺失的時空裏發生了什麽，以及那場混戰和大滑坡的後果是什麽。白色的玻璃，黑色的花環，現在，妳去了哪裏？
他坐下來掩面哭泣，手裏日夜攥著玉簪的碎片。他似乎看到了銀色的閃光。他把它撿起來，拿在手裏，但是他什麽也看不見。
過了很久，新月之夜所在的地方開始下雨，透明的水落在他張開的手掌上。他依稀記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喝水或者吃東西了。他覺得自己無法接受這個時空帶給他的壹切恐怖和驚嘆。他仰頭大吼壹聲，又暈了過去。
等我清醒過來，雨好像還在下，新月覺得水壹直甜甜地流進我疲憊的五臟六腑。但當他慢慢睜開眼睛時，只覺得黑暗遙遠而漫長。他失明了，什麽也看不見。突然，他聽到壹個女人清脆的聲音。她說，張開嘴，嘗嘗我給妳摘的水果。
他很驚訝，問那個女人這個地方在哪裏，妳是誰。女人咯咯地笑了。這是歡喜村，南邊是菩提山，西邊是沙漠。往東，可以出海。她說，我叫瓔珞。
嘿。號碼
新月夜差點撲到她身上抱住她，可他剛要站起來，就聽見遠處另壹個女人兇狠地大叫，瓔珞，剛才爸爸到處找妳。瓔珞偷偷吐吐舌頭，低聲對新月夜說，她是我琉璃妹妹，極其兇狠，妳千萬不能惹她生氣。
琉璃。琉璃。新月之夜聽到了他期待已久的名字醒著做夢，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慢慢向自己走來。他的眼睛再次溢滿了水，他知道他不再是那個強大的惡魔主人了。自從他失去了愛和痛苦，他的眼睛太脆弱，無法克制自己。因為那個女孩叫劉力，也叫瓔珞。
後來，我在新月之夜見到了他們的父親。雖然在新月的夜晚我看不到它，但我能從我的聲音裏聽到古老的微風。又或許，他不是他曾經遇見的那個雄偉城市的城主。新月之夜，我向他問起孤城和神秘魔鏡的事。我對著小呵呵壹笑。他說那是兩百年前的事了，大家都知道。為什麽不知道呢？
兩百年前，金城巫師煉梨妖，與谷城大戰三年多。最後在城門之戰，金城軍大敗。後人說，最終制服梨妖的，是齊桓公的銀鏡魔鏡。然而，就在天津的軍隊領導人簽署了血統書之後，世界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山川易道和城市淪陷了。蕭嘆了口氣，把五座好城市吹成了這樣壹盤散沙。現在經常有人因為自稱是晉城人而和壹些混淆城池或谷城的人打架。
說到這裏，肖驍聽到了院子裏劉力和花圈之間的爭吵。瓔珞哭著跑進來，很委屈，她說姐姐非要把我的香囊藏起來，可是我到處都找不到。琉璃立刻踢了踢院子裏的竹籬笆，說誰把妳的香囊藏起來了，明明是我的。小拂無奈，拉著新月夜的手說，我們去後院喝酒吧。新月如釋重負地笑了，雖然他在後世的歷史中並不存在。他劍上墨綠色的血跡，他眼中清澈的泉水，連同他引以為傲的魔法大師身份，以及他曾經狠辣的愛情，都在壹面魔鏡帶來的奇妙變化中化為塵埃。但是魔鏡並沒有帶走他的記憶，所以他壹直記著壹個關於白天和黑夜的傳說。
可惜他的眼睛看不出身邊這兩個可愛的女人是否真的像他的有色眼鏡和花圈。
白色的玻璃，黑色的花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