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濱壹位74歲的老人,在哈醫大二院住院67天,雖然命沒保住,但住院費卻花了139萬余元,醫院還要求患者家屬自己買了400多萬元的藥。面對質疑,"院方堅稱,他們還少收了130多萬元"。
真是 "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這樣的 "醫鬧故事",讓筆者感到醫院有 "合法的搶劫權"!
難道不是嗎?據報道,139萬元的醫療費就是這樣花出去的:病人死了兩天後,醫院還在給病人做 "胸腔積液檢查";壹天壹次給病人 "輸血94次",壹天壹次給病人 "用 "106瓶生理鹽水。"106瓶生理鹽水"。正如醫學專家分析的那樣,壹個74歲的老人即使沒病,壹天輸進這麽多液體也得輸死!這樣給病人 "治 "病,"治 "來這麽多醫藥費,不是搶劫又是什麽呢?
據介紹,患者死亡後,家屬對藥費提出質疑,醫院還專門成立了調查組。調查組向患者家屬提交的調查結果就是調查報告:除了壹些 "日期填錯 "外,醫院沒有多收費--不僅沒有多收費而且還少收費,少收了1.3萬元!筆者說,這不僅是搶劫,而且是 "合法搶劫",正是源於這個 "調查結果 "中的印象。
諷刺的是,面對這樣的事件,面對記者的鏡頭,該醫院的壹位領導竟然這樣說:"我們二院是人民的醫院,農民的醫院。用過去的話說,就是貧下中農的醫院。我們從來不利用自己的特權,去索取任何身外之物。"如此 "厚黑",真讓人不知說什麽好。
俗話說:"十個攔路搶劫的,不如壹個賣藥的"。這家醫院再貼切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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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5萬元,我也要站出來"
據新華社報道,30歲的醫生王學元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最終會以 "背叛 "的極端方式在醫學界轟動壹時。作為哈爾濱天價醫藥費事件的關鍵人物,患者翁文輝的主治醫生王學元近日接受了記者的電話采訪。
記者:妳為什麽敢站出來說話?
王學元:我是壹個醫生:現在,網上有很多人質疑我站出來的動機。我想說的是,哪怕這個病人花的不是500多萬元,而是5萬元,如果新聞媒體給我機會站出來說真話,我也會答應的。試想,對於壹個年收入只有 1000 元的農民來說,5 萬元是壹個天文數字。任何篡改、濫用這 5 萬元 "救命錢 "的人,都是圖財害命。這不是錢多錢少的問題,而是醫生的醫德問題,是做人的底線問題。我深知醫生的辛苦。但再辛苦也不能成為醫生隨波逐流的借口。我不想躲在網絡上發點牢騷,然後回到現實中繼續那樣的生活或內心掙紮。
記者:妳不怕報復和自毀前程嗎?
王雪元:我是知道,如果我這樣做,將來可能會遭到報復,甚至失去行醫的機會。但是,與其內心糾結,不如站出來說話。如果能給醫學界帶來壹點震撼,帶來壹點改變,也算是我的貢獻吧。
記者:能說說妳經歷的事件過程嗎?
王學淵:作為翁文輝的主治醫生,起初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後來,通過壹系列事件,我感覺ICU病房管理比較混亂。首先是俞淩凡主任多次讓其他醫生冒用我的名義開醫囑。二是對病人家屬自帶藥品沒有監管,出現丟失事件。我特意提醒於玲凡主任,但她置之不理。從 7 月 31 日開始,我明顯感覺到科室的氣氛不太對勁。在當天的會議上,主任說她對患者翁文輝的病歷不滿意,要求大家(包括我)對病歷單和醫囑單進行大面積修改。8月5日,主任找到我,說病人的病歷不合格,她已經幫我全部刪除了,沒有重寫,還給了我空格,並規定了內容。
8月6日病人死亡後,醫院應病人家屬要求成立了調查組,我參加了查賬,真不知道,壹看嚇壹跳,許多收費單據與醫囑不符,我非常震驚。
記者:妳認為自己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麽樣的角色?
王雪原:事後想想,我和另外兩位居民都被當成了傀儡。有時候我覺得某些藥不應該用,或者沒必要用那麽多,但主任讓我用,我又不敢不執行,怕出錯。因此,我常常感到無能為力。
記者:這件事讓妳感受最深的是什麽?
王雪元:現在不僅農民看不起病,我們也看不起病。我平均月收入兩三千元,但在我們醫院ICU病房住壹天平均要花5000元,我壹個月工資最多住半天院。
記者:您認為應該如何解決醫德滑坡的問題?
王學元:在我國,600多萬醫務工作者其實付出很多,但經濟收入、社會地位與國外同行無法相比。面對生存壓力,白衣天使的道德防線其實很脆弱,這就出現了壹個比較有趣的現象:"很有良心的醫生,另謀高就;差壹點的,隨波逐流;最差的,為了謀利不擇手段。"在我看來,要解決這個問題,還必須完善醫療體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