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安華
前文補遺：寫這篇讀書筆記是兩年前的事了。兩年前恰逢武漢新冠疫情剛剛爆發，在家休息，筆也只是放在小說上，沒想到新冠疫情對我們的影響如此持久，於是讓心中產生了可怕的念頭，也許類似地球病毒的不會只有壹種，未來的狀態恐怕將是在疫情常態化後才會生活下去，直到人類有辦法駕馭它。以下是壹篇舊文。
這是壹本充滿奇特想象力的書：壹種神秘的病毒肆虐地球，能讓人長生不老的 "再生 "藥物對它無能為力。故事發生在 2142 年。距離未來還有壹百多年。
? 英國記者傑瑪-梅裏（Gemma Merry）的小說《余生-重生》深深地吸引了我。這位資深媒體人經歷了社會上許多重大的公共****，尤其是在撰寫這部小說時，正值甲型 H1N1 流感在墨西哥全球大流行。
這部作品是在2009年甲型H1N1流感大流行的背景下創作的，作為壹名記者，他對這場全球性的流感災難深感憂慮。據世界衛生組織2009年12月30日發布的疫情通報，截至2009年12月27日，甲型H1N1流感在全球已造成至少12220人死亡，美洲死亡人數最多。2010 年 3 月 31 日。中國 31 個省份累計報告甲型 H1N1 流感確診病例超過 127,000 例，其中 800 人死亡。2010 年 6 月 11 日。世界衛生組織稱，自壹年前甲型 H1N1 流感爆發以來，全球已有 18156 人死亡。職業的敏感性激發了作者的創作靈感。
?由於美洲是甲型H1N1流感的主要地域....。由於美國政府的政治程序在議會制度的設計下較為復雜，不能像中國政府那樣及時采取快速反應措施，如采取關閉城市、限制出入邊境、限制交通、停業放假等措施，有阻斷途徑的作用也沒有得到落實，只是對壹些學校做了關閉教室的措施。這不僅導致了疾病在美國的傳播，也加速了病毒在全世界的蔓延。
?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西方國家民眾對來勢兇猛的流感疫情產生了恐慌，引起了社會精英的反思。2010年前後，作者的筆下形象化、概念化地描繪了這樣壹個表面上充滿祥和的社會，內裏卻充斥著不可遏制的弊病，如社會分配不公、環境惡化、資源緊張、公共**** 防疫不力等，描繪了壹個不可救藥的未來，告訴人們只有尊重自然，給生命以正常的生長空間，尊重自然發展規律，與**** 和諧相處，才能擁有生存和****。這是壹部典型的反烏托邦小說。
反烏托邦與烏托邦是對立統壹的。烏托邦社會的高度集權，必然聚集權力社會的各種矛盾，人類未來面臨的危機隨時可能爆發。反烏托邦小說在寫作上具有鮮明的獨特性，主要表現在分析未來社會發生的可能性，先知先覺地揭示自身的社會價值取向，並以這種價值取向影響未來，表現出人文關懷和憂患意識。反烏托邦小說大多是對 "未來 "社會假設的壹種描述形式。因此，在某種程度上，它們可以被稱為 "幻想小說"，或者幹脆被稱為 "反烏托邦小說"。誠然，這並不意味著這類小說沒有根基，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恰恰相反，這類小說的創作者往往具有洞察社會本質矛盾的直覺，豐富的社會閱歷和敏銳的觀察力使他們洞察到社會發展中的某些傾向，並具有據理力爭的智慧。這種反烏托邦式的先知先覺表現，在文學作品中比人性本身更具有社會性，文學創作必然會出現敘事泛濫、情節誇張的特點。咀嚼屠門，勢必影響作品的文學性。
《余生-重生》講述的是壹百多年後的未來。未來尚未發生，但我們已經先睹為快。在人類文明已經高度發達的下個世紀，英國倫敦的科學家阿爾伯特為了治療女兒的癌癥，利用原子分裂技術研制出了壹種 "再生藥"。地球上的人類只要擁有了 "再生藥"，就能延年益壽、長生不老，"再生藥 "似乎成了人類智慧的最高境界。艾伯特的助手兼女婿理查德-品森特（Richard Pinsent）抓住了艾伯特的研究成果，成立了壹家以品森特命名的制藥公司。該公司由品勝共濟會控制，實際上接管了倫敦政府，使倫敦淪為少數人控制的烏托邦社會。在 "再生藥 "給人類帶來長生不老的同時，其所凸顯的社會問題也顯而易見：地球上人類對自然的過度開發造成了食物、水、能源等的日益匱乏，人類自身對長生不老的高度渴望又絕對縮小了個人精神差異的茅盾，資源在壹點壹點減少，地球遲早會承受不住。因此，凡是服用了 "再生藥 "的人，都必須簽署 "不死宣言"，表示效忠政府和平森共濟會，不再生育後代。於是，大街上隨處可見所謂的 "不死人"。
?少數不聽政府勸告、拒絕服用 "再生藥 "的人，不接受 "不死宣言 "之類的生存契約，冒著生命危險爭取自己天賦的生存權利。這是新的社會矛盾，也是社會的主要矛盾。這個群體被倡導 "再生醫學 "的政府稱為 "剩余人"。剩余人群 "就是這樣產生的。政府不希望 "剩余人群 "擾亂社會秩序，所以對他們進行迫害和打壓。操縱政府的平森特公司與 "剩余人 "鬥爭，"剩余人 "生活在地下組織中，受到監視和追捕。發明了再生藥物的科學家阿爾伯特-李意識到，人體細胞在服用再生藥物後可以無休止地自我修復，但這並不意味著人可以長生不老，大自然本身也有變異的能力。但渴望權力的理查德-品森特迫不及待地想把這種產品推向市場，利用政府為所欲為。品森特急於通過生產 "再生藥 "來控制政府，並通過不斷研究來提高 "再生藥 "的藥效。為了克服變異的影響，病毒已經發生了變異。
? 代表 "余孽 "的主人公是皮特、裘德和安娜，他們都是未成年人，十四五歲的年紀，本應在學校接受良好的教育，享受快樂的童年、青春，遺憾的是他們沒有合法的身份，現實的殘酷，使他們成為堅定的反政府、地下組織的成員，並積極參加以平森特-梅森為首的地下組織成員的反抗活動。他們積極投入到與品勝領導的制藥公司的生死鬥爭中。在這條隱秘的戰線上，他們沒有退路。侵犯人類的病毒重新擡頭，通過變異，他開始讓再生藥物失去作用。病毒擴散，迅速在社會上蔓延，很可能出現全球大流行。品森特制藥公司的倉庫收集了越來越多的屍體，這讓品森特頭疼不已；如果病毒肆虐蔓延，他苦心經營的帝國將轟然倒塌。為了獲得再生藥物的原始配方，必須找到生命之環。作為壹名有良知的科學家，阿爾伯特在進行研究時認為，他的技術可以做到長生不老，但無法阻止衰老，更無法預測自然界不斷變化的變異。當人類發展到病毒變異的速度超過發明的速度時，壹切都不得不推倒重來。他毅然決定參與這場反抗，拼死協助新力量。他相信，作為壹支年輕的力量，"新力量 "代表著世界的生機與活力，壹定能夠戰勝邪惡勢力。品森特雖然聰明狡詐，自以為是，充滿陰謀詭計，但卻得不到什麽幫助，也沒有人願意幫助他。中國有句古話：多行不義必自斃。彼得通過與地下組織合作，粉碎了品森特爺爺的陰謀。在鬥爭中，彼得和安娜經歷了形勢變化的嚴峻考驗，收獲了愛情。可以說，這是壹部激勵年輕人奮發向上的青春文學作品。
?作者對未來的思考和描繪，正是基於人類在發展過程中，已經在基因技術上取得重大突破的同時，人類與環境正處在發展過程中不可避免的直接沖突階段。雖然未來的發展存在諸多不確定因素，但只要我們順應自然、熱愛生活，地球上的人類依然會充滿生機，美好的生活可以代代相傳。她在《致中國讀者》中寫道："這個故事是關於年輕人的。......我堅信，是年輕人讓世界--也讓我們的心靈--充滿活力，因為年輕人敢於挑戰壹切，年輕人自信比我們懂得更多！".正是對年輕人的這種信心和信念，才有了這部集生物醫學、社會學、理想和愛於壹體的小說。可以說，作者不愧是壹位極具洞察力的社會學研究者。在這方面，文學性的缺失是有缺陷的。
? 當前，國內冠狀病毒疫情正逐步向弱化方向發展。從近代史來看，1918-1919年，歐洲發生了西班牙流感，全球有5億人感染，幾乎占當時總人口的四分之壹，死亡人數約4000萬。2009年，墨西哥甲型H1N1流感在北美的傳播後果至今讓人耿耿於懷。我國政府在公共衛生和防疫方面所采取的殊死搏鬥的國防方式，雖然還有改進的余地，但其采取的封閉、及時的應對和處理方式，是世界上任何壹個國家都無法做到的。從長遠來看，封閉並不是真正的解決辦法。從未來類似事件再次發生的角度來看，人類唯壹的出路是發明比病毒變異速度更快的新藥和疫苗，研究更完善的防疫方法，使人們的生存環境不再受到類似災難性事件的影響。在這方面，也值得反烏托邦小說家們思考。
寫於2020.2.25，南昌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