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65438到0999，我去了賓夕法尼亞大學，我還在那裏教書，在那裏我開始了CAR-T細胞的研究。這就是我的背景，在其中發生了很多不尋常的事情。
有壹個非常著名的棒球運動員，名叫約吉·貝拉。他說，如果遇到壹些好的機會，請抓住。壹般來說，壹個人遇到岔路口，會猶豫，但妳只要向前走就好了。我想傳達給妳的信號是，職業生涯中經常發生的壹些意想不到的變化，可能是壹個很好的機會，妳要抓住這個機會。我從未想過我會做醫學研究。因為越南戰爭，我進了醫學院，這是我人生的轉折點。壹開始我是專門做骨髓移植的，因為當時我在海軍，海軍希望治療那些受福島和切爾諾貝利事故輻射的人。當時很多潛艇也有這種核反應堆輻射，所以很多病人需要骨髓移植。這是我事業的起點，也是我後來研究白血病的起點。
我在海軍的時候不能研究癌癥，只能研究傳染病，所以20年來壹直在治療艾滋病和瘧疾。事實證明，這對我來說是壹次寶貴的經歷，因為我知道如何利用艾滋病毒，這對CAR-T細胞的產生非常重要。我們改造T細胞的方法之壹就是利用艾滋病毒。因為我在海軍工作過，所以對艾滋病病毒了解很多，這些經驗在癌癥的治療上可以借鑒。後來，我在賓夕法尼亞大學開始了癌癥治療的研究。
我對癌癥有很深的理解。我的第壹任妻子在41歲時死於癌癥。後來我再婚了，發現做癌癥相關的研究和新的實驗非常困難，這是我人生的壹些轉折點。
CAR-T是通過抽取血液，在實驗室中用艾滋病毒對其進行轉化，然後冷凍並將其輸回患者體內而產生的。
整個過程，我們稱之為靜脈到靜脈。從最初的細胞生成到最終植入患者體內大約需要兩周時間。CAR-T細胞可以在體內存活很多年。艾米麗是在2012接受治療的，現在她體內還有CAR-T細胞，所以只要給她註射壹次CAR-T細胞，她就可以在人體內終身存活，它在人體內的半衰期是70年。我們認為，患者之所以持續出現特殊反應，甚至有些反應非常嚴重，是因為細胞在體內與癌細胞鬥爭。艾米麗6歲時接受過治療。現在她14歲，非常健康。她體內還有CAR-T細胞。她現在可以過正常的生活了。
CAR-T是第壹個通過轉化細胞和基因成功的療法。Emily是在2012接受治療的，當時諾華開始許可CAR-T細胞的治療，研究是在我們實驗室完成的。臨床實驗結果表明，癌癥復發的消除率為90%，因此我們發現這種療法非常有效，尤其是對晚期白血病，因此CAR-T成為第壹種非常有效的改造細胞和基因的療法。2065438+2007年8月獲得美國FDA批準，中國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明年也可能批準其進入中國市場。有壹個傳說中的南京公司，正在研究生產這種治療骨髓瘤的T細胞，和美國強生公司有合作。強生公司是美國的壹家制藥公司。現在這種療法很快將在中國和美國獲得批準，這非常令人興奮。CAR-T細胞療法的壹個副作用被稱為細胞因子釋放綜合征(CRS)。艾米麗當時高燒不退，為此註射細胞3天後體溫持續達到40多度。其實她並沒有被感染，而是因為癌細胞被T細胞殺死，產生了副作用，然後才有了這麽強烈的反應。
我們發現這種情況只發生在病情開始好轉的患者身上。如果效果不好，就不會發燒。當然，這類患者最終會死於白血病是很可惜的，但如果出現CRS，就說明T細胞在攻擊癌細胞，所以是好事。托珠單抗是壹種藥物，我們用它來治療艾米麗，抑制了副作用。好在艾米莉的治療效果很好。
我女兒在6歲的時候得了GRA，這是幼年類風濕性關節炎。當時，治療GRA的藥物是由壹位日本教授發明的。我是2010免疫學研究所的主席，所以邀請這個日本教授來美國，給他頒獎，因為他發明了這個藥。這種藥可以預防細胞因子釋放綜合征，也就是剛才的艾米麗綜合征。她出現癥狀後，我們用了zumab，副作用馬上就消失了，非常成功。
現在托珠單抗和CAR-T療法都已經被美國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準。如果患者被註射CAR-T細胞，應該使用托珠單抗。這是兩種藥物首次同時被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批準。幸運的是，我們偶然發現了兩者結合的效果。當事情進展順利的時候，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有時候事情可能不那麽盡如人意，有時候可能會發生壹些奇怪的事情，找不到原因。
比如我們救治第十個病人的時候發生了什麽，這也是我們吸取的教訓。右圖中的壹些曲線是CAR-T細胞的數值，從中我們可以測出患者的T細胞數值。艾米麗體內CAR-T細胞數量在治療後第7天達到高峰，之後下降到較低水平。9年後，艾米麗體內仍有CAR-T細胞。
透過紅線可以看到，患者CAR-T細胞的生長速度在達到50天的峰值後有所放緩。我們發現CAR-T細胞來自母親，這意味著CAR-T細胞是可再生的。這是令人震驚的，換句話說，效果是明顯的。我們只需要用CAR-T細胞治療病人。
這是我們對所謂離群值的研究結果。我們只需要把這個CAR-T細胞做好，不需要講究數量。當然，我們也收獲了很多類似的經驗。CAR-T細胞現在是壹種全球性的療法。我們治療艾米麗的時候，全世界只有三個臨床試驗，都在美國。但是現在，大家上網搜索壹個叫臨床試驗的網站，就可以看到所有的臨床試驗。現在全世界有400多個臨床試驗，大部分在中國和美國進行，歐洲很少。除了澳大利亞，南半球沒有人。研究最活躍的地方是中國，第二活躍的地方是美國。因此，我希望CAR-T細胞能夠在未來幾年內被批準用於治療各種癌癥。
然而，仍然有壹些我們必須解決的社會挑戰。其中之壹就是CAR-T細胞非常昂貴，因為壹個細胞只能治療壹個病人(量身定做的療法)。現在中國有很多工作可以用機器人或者自動化來生產，而不是用人力來降低成本。
另壹種方法是使用第三方CAR-T細胞，即不從患者自己的血液中提取，也許我們可以找到壹種通用的方法，就像對待紅細胞壹樣。這樣，如果能進行集中生產，然後用於多個患者，成本就降低了。還有壹個關於成本的問題。壹般來說，癌癥治療是非常昂貴的。以前癌癥患者死的快，所以對社會的成本不是很高。但是現在有很多抗癌藥。人雖然不能被治愈，但可以延長生命。人們年復壹年地花錢治療病人。我們需要的癌癥藥物可以治愈病人。在美國，2017年壹種抗癌新藥的平均成本是15萬年。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必須找到壹種新的方法，讓病人壹次治愈，就像疫苗壹樣。
2015副總統拜登訪問我的實驗室。他創辦了壹個癌癥登月項目，就是讓不同的實驗室合作。我也開始和上海的壹些實驗室合作，通過合作我們會有更快的進展。副總統拜登的兒子死於腦癌，所以他非常重視癌癥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