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錫純創立了許多方劑,其中許多至今仍廣泛應用於臨床,如治療胸悶的升仙湯、治療陰虛陽亢型中風的鎮肝熄風湯、治療中氣不足型崩漏的固沖湯、治療腎氣不足型胎動不安的壽胎丸等。張錫純對現代醫學中的糖尿病有所了解,張錫純認為“糖尿病就是西醫所說的消渴,不宜吃甜食”,並創立了治療氣陰兩虛型糖尿病的方子——俞曄湯。
張錫純為什麽給這樣壹個益氣養陰的方子起這樣壹個名字?參加西部的病歷裏沒有明確的說明。中國有個詞叫瓊漿玉液,常用來形容美酒,但瓊漿玉液本身就是壹種神仙水,人喝了會成仙。張錫純以“玉液”二字命名,突出了方劑的良好功能,液體能滋陰,體現了方劑的主要功能。
目前很多糖尿病患者往往沒有“三多壹少”的典型表現。很多人在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意外發現自己血糖偏高,就診後確診為糖尿病。在這些糖尿病患者中,有不少表現為“氣陰兩虛”的證候。俞曄湯是治療該綜合征的方劑。
氣虛導致精神疲勞,說話氣虛懶言,手腳不動,自汗,活動後疲勞加重;陰虛導致口幹,飲水不多,五心煩熱,咽幹口燥,目赤澀。舌淡白,薄而薄,少白或淡黃苔,脈弱。這些患者大多有上述癥狀。
山藥是俞曄湯中應用最廣的藥材,也是懷慶府出產的最好的壹種。山藥性粘,能滋陰,養肺脾腎陰,但補腎最重要。山藥既能滋陰,又能健脾益氣,但補氣效果不如滋陰。而黃芪的配伍可以益氣養陰,黃芪的力度可以說是首屈壹指,既能補氣,又能行氣。許多研究表明,黃芪與山藥合用具有壹定的降血糖作用。但黃芪的作用是溫的,張錫純常配知母以制約黃芪的燥熱(張錫純本人多次服用知母配黃芪,服用後不偏寒熱,故常同用,升仙湯也用知母配黃芪),知母能養肺腎陰,山藥養陰。
葛根可以提升脾的陽氣,脾是移動體液的器官。中醫認為“脾為胃運津液”。人吃的喝的食物和水雖然要先進入胃,但需要經過脾的運化,才能成為“精微”的物質,提供給人體,發揮作用。葛根可以改善脾氣,使脾氣能運行津液,向上運輸。張錫純認為“黃芪和葛根可以增強活力”,從而治療口渴。
天花粉為栝樓的根,性涼潤澤,能生津止渴,常用於治療津液不足引起的口渴。五味子有五味藥,能滋補腎陰,收斂腎精,滋養收斂,使益氣養陰的藥物發揮更好的作用。為什麽要用雞內金?張錫純認為,“因此,尿液中含有糖分,可以幫助健脾胃,將飲食中的糖分轉化為津液”。
雞內金可以溶解食物,甚至可以去除結石,可見雞內金對堅硬物質的殺滅作用。糖尿病多是因為飲食無節制,食物堆積在胃裏,長時間無法溶解,最終導致內分泌激素分泌異常,出現胰島素抵抗。“夫五味藏於胃,脾為其精,津液在脾,故使人甘。”《黃帝內經》稱此為“脾膿腫”,與現代認識壹致。張錫純用雞內金食積,也是治病的根本。
俞曄湯療效較好,但任何方劑都要辨證使用。沒有辯證的藥方,不僅無效,有時還有害。俞曄湯在現代醫學中不能治療糖尿病,但它可以益氣養陰,治療氣陰兩虛的患者,如果口渴的話更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