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喜歡殺豬菜因為太油膩,所以只吃了點桂圓充饑,結果第二天就昏昏沈沈的開始燒。
這發燒有點奇怪。壹般發燒只是燒,無力,嗜睡;這壹次,發燒更加復雜,伴有肌肉疼痛、腹痛、體重過重和缺乏食物。
大力支持看鄰居親戚來主人家蒸糯米做年糕,幫忙用蘿蔔在白色的年糕上印吉祥圖案。下午,來幫忙的鄰居漸漸散去,我燒得更厲害,不得不早早臥床休息。
隱約在思考如何跨越研究任務——研究計劃被打亂,研究任務無法如期完成,野外記錄不得不暫時擱置...我被燒死了,我只想快點好起來。
在我混亂的時候姨媽來看我了。她說我得了“羊毛疹”——什麽鬼東西?我滿腦子問號卻沒有力氣說話。我只能迷茫的眨眨眼睛。
山裏沒有好藥,阿姨問我要不要試試用當地土著的方法治好。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暗暗期待體驗壹把瑤藥。
阿姨給我端來壹碗“鍋爐煤水”喝。她認為我會擔心。說到底,那是壁爐燒的鍋底灰燼做的水。它看起來不太好吃。沒想到,我二話沒說,把碗壹飲而盡。
-開玩笑的!從小到大,我喝的苦藥比別人吃的鹽還多。這種無味的黑水是什麽?另外,以後我敢說我肚子裏有兩兩正版墨水了吧?以後別忘了給個贊。
然後,阿姨用黃酒拍了拍我的額頭,手掌,腳底,肚臍,胳膊,腿(手肘內側,膝蓋後面)。
然後用黃酒和少許鹽勾兌成壹團黃泥,在黃酒拍過的地方滾揉。本來我的身體發熱滾燙,泥球滾得又涼又舒服。
過了壹會兒,阿姨把黃泥遞給我,外觀只是普通的泥。小心翼翼地打碎泥球,見證奇跡的時候到了——泥球裏有很多白色的細絲,就像真的羊毛壹樣!真是奇跡!
我盯著的是羊毛,不是黃泥。可惜當時頭暈,沒想到用手機拍照。
大媽樂呵呵地說,這是“羊毛痂”,出來的是類似羊毛的東西。還有“牛毛疹”,比這個粗。
生病渾身是毛?自己補吧。這幅畫太美了,我不能看...
幫我擦掉身上的黃泥,阿姨說。好好睡壹覺,明天就好了。
果然,第二天全身沈重酸痛的感覺壹掃而空,又能爬山走動了,身心都恢復了。病來得快,去得也快,去得也奇怪。
我發燒的前兩天,我姑姑也出了“羊毛疹”。癥狀是晚上手腳肚子痛。後來用黃泥,和鹽、酒、煤灰混合,抹在臉上,就好了。這裏是地球,大家都知道。
阿姨說,如果妳有疼痛、發燒、站不起來,那就是“羊毛疹”;如果只是懶而不痛,那就不是“毛疹”了,治療方法也不壹樣。(摘自未央2014.1.26實地調研筆記)
毛痂就是妳感覺到的腥臭渾濁之氣,因在患處看到纖細的白毛而得名,看起來像羊毛。(百度知道)
清代王鍇編著的《耗羊毛百科全書》中有耗羊毛的文字記載:“耗羊毛,腹脹而背心,或腰胯如刺。疼的時候就是燒酒瓶頭的泥,仔細過篩,用燒酒做成球卷。當疼痛被摩擦時,纖細的白發粘在上面。”
壯族人稱頭暈惡心嘔吐、發熱胸悶、腰酸骨痛為“耗毛”。熱天過度勞累容易發生。
治療方法:先用手蘸鹽水摩擦頭部、太陽穴、中眉點、腰部、背部、上肢肘窩、下肢腘窩,直至充血發紅。然後用2個生雞蛋,過濾後依次在上述摩擦部位來回揉搓,很快就會有無數軟硬不壹的黑毛或白毛(新病黑毛,長病白毛)從皮膚毛孔裏冒出來。因為長得像“羊毛”,所以俗稱“羊毛痂”。
這種羊毛壹般是1.5 ~ 2.5毫米長。“羊毛”越多,生病越快。壹般經過這種治療,1 ~ 2天內就會痊愈。(百度知道)
可見“羊毛赤黴病”並不是潘內姚宏的“特產”。據我不專業的推測,“羊毛消費”多發生在南方山區。
山區的環境和平原的環境不同。氣候壹天比壹天變化,山風濕氣會使人生病,癥狀也和平原不同。壹些常見的疫情在山區往往來得快,來得重,耗毛只是其中之壹。
山區交通不便,看病難。病情緊急,最好自己處理,以免耽誤治本。
祖先的智者們在長期的經驗總結中,流傳下來了這樣壹種簡單易操作、效果顯著的方法,看似普通,卻蘊含著深刻的智慧——使人們能夠用日常生活中容易得到的東西來解決惱人的疾病。其中的醫學理論別出心裁,值得探究的地方很多。
姐姐的醫學評論
1.鍋底灰,又名百草枯,黑色,屬水,能平暑;內服可調理五臟,外敷可止血生肌;
2.黃酒有助於驅散;
3.肺(屬金)主要負責皮毛和氣機,氣機阻滯不暢,肝郁則火(金克木)。黃泥屬土,屬英,黃泥應用的原理是土生金。
4.臂彎是太陰肺經的必經之地,腿彎是缺陰肝經的必經之地,掌勞宮屬於太陰肺經;腳心是肝經和膽經唯壹經過的地方。
5.細絲或滯物,清竅,自愈疾病。
中醫講究的是氣和物性,正常情況下可能看不出來,但這種毛料是不是邪氣的物化?我覺得這裏大有可為,學醫的可以考慮壹下。
“毛疹”的方法雖然方便快捷,但並不能包治百病——除了這種治療方法,當地人還會請自學過醫學、在縣城培訓過的女衛生員,掛輸液瓶、服藥粉作為輔助治療。
去天堂集團調查,壹戶人家三樓有不知名的草藥。由於氣候炎熱,壹些草藥已經發黴了。主人說她女兒生病了,那些草藥是收集來給她治病的。
盤內村沒有正規的診所或醫務室(至少我調查的時候還沒有)。
唯壹的醫療手段就是食堂唯壹的“十滴水”和“藿香正氣水”以及我叫不出名字的紙包粉;是山裏采集的草藥,不方便存放;它是唯壹壹個在淡季幫忙打點滴的衛生員,然後還有土著的“羊毛消費”方法。新建的村委會辦公室確實有輸液的架子,但好像已經閑置很久了。
此外,據推測,由於交通不便和濕熱的氣候,藥物的供應和儲存也是壹個問題。
總之,這裏的醫療設備和治療手段非常有限。
但醫患關系是和諧的。
因為鄰居和親戚的關系是交織在壹起的,不像城裏的醫患關系那麽簡單。
眾所周知,衛生工作者都是自學成才,醫療水平確實有限,好不了也不能過分責怪別人。
在生老病死面前,每個人都壹樣渺小,沒有人壹定聰明。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意外的結果都可以坦然接受。
另外,雖然不是我研究的核心話題,但是Pane的死亡率確實讓我很驚訝。
在交談中,我碰巧知道我的阿姨,房東,有三個孩子:
第壹個兒子7歲死於蕁麻疹;
二女兒結婚生了女兒,病死了;
三女兒和二女兒的年齡差只有7歲。
而附近另壹家公司的情況也不樂觀:
大哥19歲因眼疾失明;
二哥33歲時喝酒摔跤,交通不便沒有及時送醫。他第二天就去世了,留下壹兒壹女。
三姐夫腦梗去世,留下壹兒壹女;
上有80歲的父親,下有年幼的孩子,因眼疾失明的大哥和拖著壹雙兒女的三姐都不是強壯的勞動力,照顧二哥的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疾病和死亡的話題晦澀難懂,讓每個家庭都很難采訪和詢問,但隨機的信息已經讓我震驚了。
據我猜測,這裏的高死亡率與醫療條件有限有關。
如果交通方便,能及時把病人送到醫院門診治療,或者當地有方便的醫療點及時護理,死亡率可能不會那麽驚人,姚宏村民的生活也不會這樣。(期待後來者的後續研究)
這篇文章確實以聚會為題,但不是為了好玩。未央分享這個“毛痂”的故事,是為了記錄瑤醫難得的親身經歷,以供後人進壹步研究。
另外,文中提到的山區醫療現狀,可能會引起行政、醫療、慈善等相關人士的關註。希望像Pane這樣的其他地區在需要的時候能得到更及時有效的醫療救助。
最後,讓我想壹想:壹些偏遠貧困地區總是首先被天主教和其他宗教慈善機構註意到,並幫助解決醫療和教育困難。用這種“看得見的好處”發展宗教人士,還是挺方便的。這樣真的好嗎?-歡迎留言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