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全身肌肉酸痛,那種側著不舒服,站著不舒服,坐著不舒服,站著不舒服,怎麽都不舒服,
真的會讓妳覺得自己的身體有多好,以前有多舒服,平常的狀態原來有多完美,平日感覺最不開心的時候有多開心。酸軟,渾身無力,小時候看《天龍八部》裏西夏壹品堂的毒,悲脆,那種讓武林高手心驚的內力,就算妳有再深的功力,也像打在棉花上。
無處推動,無處聚焦,仿佛沖進了小說裏,在這“毒”裏。無力感、疲勞感、失重感。迷魂,何祖道。
第二,像刀刃壹樣的喉嚨
還有壹點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刃喉”,這是壹種充滿雜物的咽喉,包含了炎癥的四種表現,紅、腫、熱、痛。喉嚨就像掛了兩個大啞鈴,適當的讓妳壹直帶著兩個血啞鈴鍛煉。
喉嚨充血,夾雜著痰的阻塞,咳而不出,痰積聚,不僅僅是物理上的發作,純粹的喉嚨腫脹,壓迫,疼痛,每壹口唾液都是壹種辣喉嚨的感覺,仿佛被打碎,撕裂,拉傷,每壹口唾液都是壹種在破碎的傷口上撒鹽的感覺。妳總是忍不住去想它。妳會不由自主地認為自己的喉嚨不舒服,不合適,不安全。睡覺幾乎是壹種奢侈,躺著也不能緩解絲毫和片刻的安寧。在妳的耳朵裏,腦海裏,想象的海洋裏,嘈雜而黑暗,壹個酒瓶碰壹個醋瓶。又吵又亂。閉上眼睛總覺得喉嚨不屬於妳。當妳睜開眼睛的時候,妳也感覺妳的喉嚨更重了。
呼吸困難。好像這痰像蜘蛛絲壹樣黏黏的。想撥也撥不了,咳不出來。就像貼在墻上,掛在墻上,像蜘蛛俠壹樣抓著喉壁。再見,我的喉嚨無處安放。
段譽吞下了莽蚌朱,估計這也只是感覺。
痛苦,多麽痛苦的領悟。抱著馬桶,或者抱著盆,咳嗽,推,再推,拉,掙紮,掙紮,拉,回來卻贏不了。
然而水是對抗以上兩者的最後武器,滋潤萬物。李的《大詞》曾這樣描述。陽光很親切,壹只小船輕盈地漂浮在太水池溫暖平靜的水面上。太平和韋伯斯特坐在船頭,雙腳伸入水中,激起壹朵朵連續的白色液體花。這大概就是妳對待癥狀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