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摘自羅賢明《孫思邈傳》。從孫氏如何認識和治療痢疾開始,我們可以看到壹代醫生如何解釋他們作為偉大醫生的誠意。
當(孫思邈)被“確立”後,可以查到他的行醫軌跡,因為他在書中記載,他在這個階段“患過兩次熱痢,壹次冷痢”。
痢疾是胃腸道感染的急癥,臨床表現為嚴重腹瀉,壹般由食物引起,可相互傳染。孫思邈壹出生就感染了這種病,說明他的生活很不規律,衛生條件也不好。尋找病根,離不開年輕人的感冒和身體不好。導致“立年”未立,各種壓力倍增,導致健康持續受損,無法有效恢復。可見孫思邈先天不足,不是畸形人。
孫思邈第壹次患痢疾,卻不知道它的嚴重程度。雖然早起時腹部隱隱作痛,但他還是堅持要出門,因為他已經約好了幾個病人,生怕錯過出診。他沒時間生火,就拿起昨晚剩下的粥喝了。
初春的天氣乍暖還寒。樹上的冰還沒有融化。太陽壹照耀,“薩沙·武賈西奇”就落下了。孫思邈肚子裏裝著冷食,路上涼風吹來,到了出診的時候,肚子已經在忙了。參觀的地方是村子邊上的壹個窩棚,墻壁漏風。孫思邈繼續涼風彌漫,卻有三人被錄取。突然,他感到腸胃壹陣蠕動,他感到無法控制。
“不好意思,我得去趟洗手間。”孫思邈說著,捂著肚子就跑。
孫思邈轉過身,仍想站著,繼續出診。結果第二次到廁所前褲子就臟了。
慚愧,壹個醫生,這麽尷尬。他不得不暫停出診,開始自我調節。
孫思邈第壹次遇到這種病,就發生在他身上。因此,他不僅找不到現成的藥方,沒有保存有價值的病歷,而且不方便向別人請教,覺得很丟臉。年輕人的自尊心支配著他,只能給自己增加壓力。
他翻開壹本醫書,翻看相關藥方,不知道該用哪個方子。因為錯過了治療,肚子越來越吵。最後,我不敢出門,只好呆在家裏。結果是“壹天到晚100多趟,連廁所都搬了”。
孫思邈這次遭殃了。妳覺得旅行100多個日日夜夜是什麽感覺?在此之前,他雖然體質虛弱,但精神不錯,掩蓋了很多潛在的疾病。現在是階段性爆發,所以像過河壹樣。他被痢疾折磨得骨瘦如柴,沒有力氣爬山越嶺。孫思邈意識到,沒有健康,就沒有事業,甚至壹無所有。
“想辦法治好妳自己。這個秋天不能白栽。”孫思邈想到治療狂犬病,跌跌撞撞,自信壹定能戰勝病魔。
與治療狂犬病不同的是,那次是給別人治病,而這次是給自己開藥。孫思邈沒面子,只能私下解決問題。他要在自己身上做實驗,看看哪些藥方有效,適合自己。
孫思邈此番訪問,大為驚訝。原來治痢疾的方子五花八門,有的是書上登的,有的是民間流傳的,讓人無所適從。孫思邈暗下決心:“我要盡力看看哪些方子管用。”
孫思邈重視每壹節課,從不白交學費。他靜下心來拜訪他的鄰居,並驗證自己的每壹個處方。這下好了,有壹點不用擔心,就是別人不會出事,都是自己承擔。雖然他可能會吃虧,但他毫無顧忌。
由於驗證,孫思邈服用的藥物往往相互抵消,導致癥狀時好時壞。所以它在壹段時間內是好的,然後很快又犯了。熱痢疾剛被控制住,我又得了冷痢疾。重癥階段,孫思邈每天上廁所近200次,腹部空空如也,雙腿軟如稻草。病情如此兇險,連我都懷疑自己是否能回來。但他咬著牙堅持下來,決心自己試驗很多偏方。他壹遍又壹遍地翻來覆去,幾乎要毀了他的胃。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掌握各方情況。
孫思邈以壓倒性優勢獲勝。
掌握這種獨特的技能大有用處。當時食品衛生條件有限,痢疾是最常見的疾病之壹,影響了很多鄉鎮的人。孫思邈第壹次接診這類患者時,看到的是各種癥狀。熱毒黃汁者,熱毒黑血者,五臟絞痛者,紅血絲為腐血、魚腦郁結者,熱毒純血痢者,日夜行走者。同事們說起這個病,還是稱之為“這個病很難治。”
孫思邈現在面對這些,卻顯得胸有成竹。
壹個中年患者顴骨尖,臉頰深,用鎬很難挖到壹點肉。沒有拐杖是進不了家門的,就算崩潰也不行。孫思邈診斷對方是痢疾患者。他跪在病人面前,耐心地問:“妳病了多久了?”
“三,三,三……”病人伸出三根手指,聲音微弱得發不清音。
“三年?”
“三,三,十,十……”
“啊,三十年了?妳真的受苦了。”孫思邈聽了大為驚訝。他馬上想到了自己經歷過的痛苦,決心解除病人的痛苦。他給病人壹張矮桌子,叫他坐下,安慰他不要急躁,然後詳細詢問了病因和治療情況。得知病人就醫無數次,都無法治愈,孫思邈問了對方禁忌,然後把握地道:“不要緊,是可以治愈的。但妳得聽我的建議,尤其是要守口如瓶。”
患者將信將疑,接過孫思邈的處方,拄著拐杖。
孫思邈的用藥確實高明,擊中了患者的癥狀。病人吃了兩個月的藥,中間換了三次處方。這個被痢疾折磨了30多年的男人,在孫思邈拿走他的拐杖後,能夠自由行走了。
孫思邈根據久治不愈的患者的個體特點,采用“四訓丸”的方劑,再根據病情加減。此方載於《千金方耀脾寒瀉八》中,其曰:“治痢三十年,骨痿黃,腸滑。壹個蠟炸丸。”他嚴格要求患者在治療過程中避免進食,生冷油膩等食物壹定不能吃。但是患者之前壹直管不住自己的嘴,病情稍微好壹點就吃光了,導致反復無常。
這是孫思邈治愈的痢疾病例之壹。同卷中,孫思邈還記載了“焦艾丸”的壹面。它治愈的對象是壹個患了30年痢疾的病人。“他吃的東西都是不消化的,或青或黃,四肢沈重。他出發時頭暈目眩,骨肉俱疲,腳冷胃熱,肌肉轉苦,必有始有終之助。”這表明了他病情的嚴重性。黨的背面還有壹張紙條,可以治“感冒不生孩子”。據了解,孫思邈不僅治療男性,還用這個藥方治愈了女性患者。
後來越來越專治痢疾,推薦的方子“七裏丸”又是壹例。藥丸組成如下:
在水中,梁漢中木防己劉三溥儀梁隴西當歸四梁黃連223年陳酒苦酒五升和好黑豆三升。
據孫思邈考證,此方可“治百病痢疾、傷寒、頭痛目赤、四肢煩痛、熱瀉;或者醫生有過嘔吐,腹部悶,想喝冷飲,解不開,腹部劇烈疼痛,吃溫熱食物時嘔吐,突然覺得忽冷忽熱,像溫熱的瘧疾;或小便不利,氣滿嘔吐,泄瀉。因為擔心病人控制不了自己,他經常自己做藥丸發給病人。並根據不同的情況,講出不同的劑量。
那天,又來了壹個病人,抱怨自己平時特別健康,特別胖。他在寒冷的夜晚睡覺不需要被褥,夏天休息時喜歡睡在戶外。他吃肉選擇肥肉,他討厭細肉。沒想到突然得了痢疾,壹天上壹百次廁所。孫思邈告訴病人,這個病是營養不良和痢疾,是不良的生活習慣造成的。病人反復說好。
孫思邈問:“能不能少吃點,胖點?”
“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然後書很小,掛著警示自己。”孫思邈笑道:
“我希望那先生會說實話,只要求阿莫保。他寫的東西往往不算數。”
孫思邈見對方壹本正經,立即擺手道:“凡疳積、濕邪、痢疾之病,皆因夏月多食肥膩所致,寒眠亦好。”《李》雲:君子之月,盛夏之熱,薄味而不肥,以烹餅。這個時候對人不好,養生的人要給它深刻的警示。不,我營養不良,耳朵濕。”
病人接過,謝過就回家了,把橫幅掛在墻上警示自己。從此,患者吸取了教訓,在飲食起居上嚴格要求,養成了良好的生活習慣,最終徹底告別了營養不良和痢疾。
經過大量的臨床實踐,孫思邈終於驚訝地發現,痢疾並沒有那麽難治療,只需要刻意治療。與其他慢性病相比,治愈率更高。用他後來在《方脾熱瀉七》中寫的話來說,“世上易治此病”。這種從“難”到“易”的轉變背後,凝聚著孫思邈的心血。
那為什麽會有痢疾難治的說法?孫思邈的親身經歷就是知識,這不僅是醫生的責任,也是患者的過錯。醫師要力戒膚淺和馬虎,盡量停止;患者是:“中立者狂妄自大,良藥苦口。他們無法阻止自己早早上鉤,他們希望自己尷尬;發燒加重,胃氣越來越弱,心臟虛弱,吃不下飯,吃不下藥。不治好,就說痢疾難治,也是自誤。”
孫思邈還對痢疾進行了分類:“痢疾有四種,即寒、熱、疳、奇。冷則白;熱度是紅色的;癤子紅白夾雜,無復雜關節,多睡眼;痰是純血的。”他還談到了痢疾的壹般治療原則:“熱多益黃連,去其幹姜;冷了就加熱;癤病用藥物灌入下方;毒依法治。"
孫思邈分析了壹些人吃不了藥的原因:“凡是吃止痢藥的人,第壹時間都會有戲劇性,傻子也不會懂,就是特別需要停藥。”但是,相對掌握了藥和病源,雖然戲劇性,但逐漸意識到三個服務,但不采取它,除非是大師。"
如何預防復發?還是要追根溯源。經過進壹步探索,孫思邈得出如下結論:“壹般避免壹切痢疾疾病,如生冷醋、豬雞魚油、酥脆芝士、鹹脯醬粉等。吃的東西都要煮爛,不能飽。這將是壹次很棒的經歷。利益若失,聖人不救。”
通過對痢疾的治療,孫思邈深感飲食與疾病有很大的關系。不僅是痢疾患者,其他患者也與飲食有關。這就是孫思邈“食治”觀念的萌芽。
孫思邈的探索不止於此。他要的是讓其他同事和普通患者掌握重點,處理疑難雜癥。因此,孫思邈也從《古今痢疾千方》中選取了壹些方子來比喻他人。這些方子都是親身試驗過的,有特殊療效。孫思邈在撰寫《千金方耀·脾熱泄瀉》第七章時,列舉了26個方藥和10種灸法;《寒瀉》第八章有32個方子。《疳積-濕痢》第九章,有兩篇論述,十個方子;《小兒痢疾》第十章列舉了37個方子,推薦使用。孫思邈成了治療痢疾的專家。